微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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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一

说在前面的话:

1原著,剧,私设堆砌出了这么一篇

2ooc是我的,我只是想写二爷和佛爷

3这是个长篇,但一定别怀疑是启红

4也许会有肉,也许结局会是happy ending

5不涉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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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二月红拢了拢身上的皮裘,手里提着药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

丫头还等着呢,这药花了几千两黄金,得赶紧回家让她试试有没有起色。

丫头的病越来越重了。

 

红府是十几年前建成的,那时二月红的父亲还在。

那时父亲还在世,二月红不明白为何偌大的府邸要叫“红府”,明明他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少班主。

他问过父亲,父亲只是满眼沧桑,拍了拍他的肩,领着他看镜子里的那张美到倾国倾城的脸。

“终有一天,你会是这梨园里的皇帝。”父亲笑着冲他说,“红到发紫是早晚的事。”

年少的孩子,没一个不想从父亲嘴里听到对自己的称赞。那一次是严厉的父亲第一次夸奖二月红,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父亲做生意时便开始带着二月红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明明战乱年间,一个戏园子的收入勉强维持戏班子的温饱,自家却富得流油,甚至买下了这么大的一所庄园。

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记住,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父亲又恢复了那张冷面孔,提点着整个家族未来的希望。

二月红记下了,却似懂非懂。

父亲去世是很突然的事。那个战乱的年月死个把人是常事,但对于二月红来讲去世的是他十几年的依靠,他除了丫头唯一的亲人。

所以成长就是一瞬间的事。他白日里在军阀和地方官员之间游走,只为给戏园子留一线生机;夜里带着伙计下斗,跟死人手里讨生活,只为家里铺子的口碑。

没人知道二月红那个时候有多辛苦,为了不被他人吞并他付出了些什么。人们只是羡慕他的才华横溢功夫高强,看着那富丽堂皇的红府满眼嫉妒,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成为那个梨园皇帝的座上宾。

是了,他终究是成了那个梨园的皇帝,就像父亲所期待的一样。

 

“你怎么又起来了?”二月红回了卧房没找到丫头,转身却看见她在整理自己的戏服,有些心疼地轻声责备,“不是要你躺着好好歇息吗?”

那个纤细的身影慢慢转过身来,冲着二月红淡淡一笑:“哥,你回来了。”

二月红手里的药扔在桌上,快步走过来扶住她:“这些事让丫鬟做就行了,你起来做什么?”

“丫鬟们怎知道这戏服的脾性?伺候不好了你又要发脾气!”丫头搭上了这十几年间总是那样温暖的手,笑得恬淡,她脚步虚浮,走两步就慢慢靠在了二月红身上,“我怎么感觉好久没听到你唱戏了呢?”

二月红心里一疼,一手托着丫头的胳膊,一手揽着人的腰,把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搭在自己身上,轻声说:“想听什么?今儿就唱!”

“都好,哥唱的,都好听。”丫头声音有些轻,她本就娇小,这越来越沉重的病势又十分折磨人,她有些脚步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丫头!”二月红眼疾手快,伸手一捞,两手一发力,便把人整个横抱了起来。

“我没事。”丫头往他怀里缩了缩,还在安慰他。

“天冷,我抱你回去。”二月红低声说罢,便踏着微有些沉重却快速的步伐往卧室走去。

忽然之间飘起了雪花,他身上暗红色的长褂在苍茫的白色里分外刺眼,像干涸了的血一样。

不吉利。二月红心里想。

 

张启山站在后院的大佛前看着手中的电报,皱着眉头有些烦闷。

日本人妄图占领中国的狼子野心终于露了个十成十,长沙城里汹涌的暗潮终于要翻到明面上来了。

二月红依旧不愿唱这一出戏。

叹了一口气,张启山一只手按着太阳穴,缓步回到房间里。

 

第一次见到二月红是在一个闹市上,那人一身白衣救下了一个快要被卖入青楼里的姑娘。

“长官,您看,这事不多见啊!”下属不是他从东北带来的,不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但闲着也是闲着,他顺着窗往外望去。

“这位爷,您要是出不起这钱就别拦着哥几个发财了。”卖姑娘的大汉一脸的穷酸相,漫天要价明摆着不想卖给面前这个白面小生。

“哥······”姑娘被绑着的双手死死攥着那个少年,像是抓住她世界里最后一丝希望。

少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抬眼看向人贩子,眸子里透着冷清:“确定就是这个价了?须知人生在世,你有命得了这钱,又有没有命花?”

周围人在指指点点,卖人的汉子受不住了,却也想要钱,遂耍起横来:“我说,这位少爷,您是有钱没有?没钱别耽误我做生意。”

从张启山的角度望过去,他看见了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脸上挣扎的表情,也看见了那一闪而过最终确立下来了的坚定。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挡不住这少年清亮的嗓音:“人我要了,你明日去红府领钱。”

“这·······”汉子看见那人不等他回答便去解绳子,有些不满。

拉着女孩子扭头走的人回了一下头,神色凛冽。

汉子被那眼神慑住了,怔怔的看着人拉着女孩渐行渐远。

 

有趣。张启山想。

这年头有情有意的人可不多了。何况是个戏子。

张启山一直都知道二月红,长沙城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不过甚少了解罢了。

扭头冲着副官低声吩咐:“查一下这个人。”而后他抿了一口茶。

凉了的水在喉咙里盘桓,张启山咽下去的时候凉到了胃里。

 

“就是个戏子,没别的了。”副官查完回来汇报。

张启山冷笑,戏子?一个戏子一跃丈高、只手撑着小摊的顶棚便能翻个跟头踹翻四五个大汉?他是个戏子不假,但若说只是个戏子,他张启山第一个不信。

“佛爷为何对他如此感兴趣?”副官有些不明所以。

“他身手不错,日后兴许能帮我大忙。”张启山搓着戒指,淡淡回答。

“佛爷看得上他,他还不得高兴得北都找不到?”副官更不明白了,他从小的印象里佛爷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盲目的信任让他看不透那个叫二月红的戏子。

“哈!”张启山笑了,“别轻易下定论,这年头有些本事的人都是不肯屈居人下的。”

“佛爷您又是如何看得出来他有本事?”

“他眼里有头猛虎,不过还在沉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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