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卸甲归】二
前情提要：【启红】【卸甲归】一
本章依旧是铺垫
以及，下一章下斗，可能写不好，现在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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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打听清楚了，二月红是城东头那个梨园的台柱子，每天下午都有一场他的戏，雷打不动。”
下人来报，张启山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红府的门槛高，张启山也难进去，抬出来自己军官的身份固然可以进，但张启山此时还不想二月红讨厌自己，遂只得找到了梨园。可提起听戏这么档子事，张启山也当真头疼。
他打小就不喜欢看戏，因为戏台子上的经典无非是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将军终于守住了家园，但那戏台上大梦一场，下来却又一切都做不得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道好轮回？就算是有，他张启山也不信。
但如今乖乖的买了票，入了戏园子，张启山觉得自己有点缺心眼。
“红爷，今儿来了位贵客。”管事莽撞地进了后台，兴奋得满脸通红。
二月红有些不悦，他上妆时向来心无旁骛，心里想着一会要唱的戏，默念着要念的词，算是提前热了热身。管事一打扰，这酝酿的情绪就霎时烟消云散了。
“谁是贵客？”但二月红向来脾气好，他压下不悦，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哪位军官？还是哪位地方大员？”
“是张大佛爷啊！”管事忙不迭的回答。
二月红描眉的手一顿，张大佛爷？他听说过此人，他当家也有几年了，长沙城里的官员没来过他这梨园的，也就只有张大佛爷一个了，他便心下了然，这张大佛爷定然是不爱看戏的。
今日他居然来了自己的戏园子，虽算不上贵客，但定然算得上是稀客。
“知道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二月红回过身来冷冷的应了一句，并不过多吩咐，也没打算给张启山什么特权。
“红爷，那可是张大佛爷——”管事都着急，可他话还没说完，面前二月红手里的眉笔就“啪”的拍在了桌面上。
断成了两截。
管事抬头，看见了镜子里自家爷的眼神，默默退下了。
他终究是想起了。
在梨园这块地，自家爷才是皇帝。
“今儿唱樊梨花好不好？”二月红拉过毯子盖在丫头身上，柔声问。
那摇椅上的人扯了个苍白的笑，温柔回答：“好。”
妆台上是镶着宝石的剑，二月红背对着丫头提了起来，手指捻起，再回头时便是那个唐朝初年的女将军一般眉目英气。
丫头听着听着竟然痴了，她从小随父亲在戏园子外面摆面摊，又是运气好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唱腔。她那个时候心里就想，那戏台上站着的人，大概是如女子一般婉转的，不然可唱不出那么美的声音。
谁知后来别人告诉她总是来自家摊子上吃面的那个少年便是戏台上的角，她觉得万分诧异。
有些被骗了的感觉。
“怎么，不信？”二月红笑着反问。
“不，不敢······”丫头一下子脸红了，低头忙回答。
“小鸾英你与我多亲近，可算得同心合意人······”二月红一身素色短打，一只手还端着面碗，另一只手放下了筷子，张嘴便来了这么一句。
丫头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人眉目含情，转眼变成了个婉约动人的女子。
“这回可信了？”二月红继续吃面前，笑着问。
“信了信了！”丫头忙点头，“哥你唱的真好听。”
那日那碗面二月红给了一块银元，丫头得了个摸头的温柔。
想到这里丫头心里便又是一酸，她自己这身子自己明白得很，日后听二爷唱戏的时间怕是一只手便数的过来了吧。
想着想着二爷唱了什么她便全然无心去听了，倒是想着心事落得个泪流满面。
“丫头，怎么了？”二月红唱的时候入神，整颗心都在戏里，一回神才看见丫头哭得难过，连忙扑过来，手忙脚乱的摸着帕子给她擦着眼泪，“难受吗？我扶你去睡一会。”
“我没事。”丫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慌乱的模样心里一暖，破涕为笑。
“多大个人了！哭哭笑笑的也没羞！”二月红看她笑了就松了一口气，转而埋怨，“真把你宠坏了，下次不给你唱了。”
丫头笑：“二爷不也是个孩子，赌气这件事，成年人都不做了吧！”
那时外面的风雪终于停了，乌云尽散，暖洋洋的日头照在二人身上，映着眼里都是暖暖的。
这样的日子可不多了。
民国十五年的时候长沙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佛爷跟二月红关系好了。
“张启山，你到底要做什么？”
戏散场了之后二月红卸了妆，他满脸怒容看着一身军装的人。那人比他还年轻一些，但那眉眼间的锋利和威严是他这辈子都学不来的深重。
张启山笑：“交个朋友啊！我要的很简单，红老板怎么总是防着人？”
二月红哼了一声：“张大佛爷这样的朋友，二月红交不起。”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正如我了解你私底下的营生一样。”张启山屏退了众人，轻声跟二月红说，“如今这世道，生意两个人做，总比一个人冒险的好。”
突然之间二月红的怒意都消失了，他又变回了那个眼里波澜不惊的青年：“佛爷说笑了，那生意您若是看上眼了，二月红都给了便是，我不差这点钱，佛爷也别扰了我所剩无几的清净。”
张启山站定，手里的地图却放在了桌上，他默然走到门口才轻飘飘的撂下一句：“现如今，哪里又有真正的清净？”
那日之后两人便再没提过这档子事，二月红依旧日日唱着他的戏，张启山时而来园子里坐一坐说说闲话，时而去府上送些小玩意谈谈时局。
那个时候丫头已经梳起了妇人髻，坐在二月红身边笑得特别甜蜜。
张启山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的家长里短，心里到底是羡慕的。二月红眼里的宠溺突破了天际，他羡慕在这个纷乱的时代还能守得住本心的人，他羡慕这个战火纷飞的年间还能拥有如此幸福的人。
若是他可以，付出什么他也不愿意打扰这一双璧人。
可这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南北朝时期的斗，弟兄们进去的时候确实不熟悉，所以这次损失很大。”副官神色凝重中夹杂着心痛，“死伤惨重。”
“姓张的，死了多少？”张启山的转椅背对着副官，他闭着眼，声音还算平静。
“四五个。”
张启山从东北带来的张家族人不多，死一个都是损失，他感觉到了自己心里在滴血：“可有发现？这斗，值不值得下？”
“活着回来的人说，那东西守护着的，必然是大东西。可没人摸得透它的弱点，再加上斗里奇门八卦机关暗道不少，活着回来已经是侥幸。”副官有些犹豫，“佛爷，真的还要去？”
“去，怎么不去？”张启山睁了眼，椅子转了过来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军需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若不去，我拿什么给弟兄们吃饭？”
副官皱眉：“可斗里凶险，这一去······”
摸了摸手上那枚戒指，张启山看了眼桌上今日梨园的戏单，他低声道：“是时候去找红二爷了。”
—tbc—
讲几句题外话，之后就好好更文不再啰嗦了
1原著，同人，剧，私设，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有严重洁癖和ooc强迫症的可以不用看下去了
2写启红不代表要否认二爷对丫头的情谊，我没说二爷不爱佛爷，也没说二爷不爱丫头，同理，佛爷也可以娶妻子，也可以爱二爷。我肯定会给他俩找个不冲突又不渣的原因的
3有人说我原著和同人傻傻分不清楚，叫我别写了，讲真，在我这里合理即正义，任何不冲突我心里的人物形象都可以作为参考，任何冲突了我心里的情节我都会用私设代替。我的章节前都会提醒的，接受不了别看下去就好。
4问结局的一律叉出去，我不会回答的，因为我也不知道结局。
5骂我请别让我知道。
以上是一个啃着外文资料自家大坑没填完爬到冷坑里自割腿肉、蛮横不讲理只写文不撕逼的文手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