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展现一下九门里所有人复杂的人性
狠厉如陈皮,也总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爱他们所有人
九门不散,故人不离
前情提要:【启红】【卸甲归】一 二 三 四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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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里的二月红一个苦笑爬上了脸,他此时没心思琢磨若是自己死在这里,张启山又到哪里去找自己算账。那时掺了铁丝的绳子终究也在两股强横的力量下猛地崩断成两截,二月红顺着那股劲往后翻去,躲过了几把寒光一闪的大刀长枪,他抓住一个扬起来的刀柄,而后腰上发力踩在了另外一个人佣肩上寻找着之前张启山的踪迹。
远处悠悠的有些火光,二月红眯起眼睛仔细躲闪着人佣机械的进攻同时辨别着那火光。
但这人啊到底不应该一心二用,他分神的时候一个晃眼面前刮过一阵风,虽然本能的侧过头避开了锋芒,却到底慢了一步。
左肩头一痛,血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二月红忍痛将那刺进肩上的长枪拔下来,正要握着那兵器一头侧身折断,却灵机一动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顺着枪身向刺向他的人佣滑去。
手里迅速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他也发了狠,竟一刀齐齐割断了那石人的双手,这一丈多长的长枪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颠了颠枪的重量,二月红心道也勉强够了。便手上发力将长枪的一头猛地戳进了地。
好在虽然这墓室的四周浇灌了铁水,地上却还是厚实的泥土。
他二月红家的绝技便是一根竹竿支地,游走于墓室的四壁,这脚不沾地的能力总是能让他们祖祖辈辈能躲过不少埋藏于地上的机关。
当二月红再次脚踏实地的时候,八阵图已经被他抛在了身后,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前肩上的伤一阵一阵的疼,让他有些头晕。
“二爷!二月红!”
张启山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二月红勉强睁眼一笑:“皮肉伤,不碍事。”
可佛爷若是能被他骗过去,大概也不会自称是佛爷了,他撕开了二月红的衣服,火折子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伤到筋骨,兵器上应该也没有毒。”
“都说没事了。”二月红嘴硬。
可他现在到底是落在了张启山的手里,那上药的人手上一重,他便倒抽了一口冷气:“嘶,你轻点!”
“二爷不是说没事吗?”张启山也不买账,一副我药都上完了的讨打表情。
“现在没事了,”二月红咬牙站起来,算算时间,他们也在这墓室里呆了两个时辰左右了,“现在去看看那头麒麟吧。”
“二爷,真的没事?”张启山拉住了闷头往前走的人没受伤那只手臂,眼里是担心,“那东西凶猛,之前我的兵进来了几十个,最后也就出来了一个。”
二月红回头一笑,神色淡然:“都走到这里了,往不往前走可不由得佛爷了。”
张启山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便想起了这人在梨园里的儒雅,对比现在的狼狈却意气风发,他惊喜的同时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内疚,若不是自己非要拉着他来,可能他也不会受这伤。
“佛爷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一会出去请我喝点好酒。”二月红像是会读心术,看着张启山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他笑道。
“刚受完伤就想着喝酒!”张启山回过神来也笑,“你家夫人不得生吃了我!”
“我家丫头是天下最温柔的女子了,吃你可不至于,最多在心里记恨你个几年。”提起丫头二月红满脸的幸福。
张启山突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径直向前走去。
“师娘,该喝药了。”
陈皮的声音在丫头的耳边轻声响起,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什么时辰了?”
陈皮把药碗放在一旁,在丫头身后垫了两个软垫才回答:“晌午了。”
“这么快啊!”丫头有些恍惚,“我感觉,早上的药喝了也没过多久啊!”
陈皮轻声安慰:“师娘您喝了药一直睡着,师父吩咐说不要打扰,所以可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一些。”
丫头抬头盯着陈皮看,咳了两声说:“我是不是,病的又重了?”
“不是这样的师娘!”陈皮连忙辩解:“您睡着的时候师父请大夫过来看过,大夫说睡觉也有助于恢复体力,是好事!”
“这样啊,那就好。”丫头脸上是放松的笑。
彼时陈皮骗人的功夫虽不是一等一的出色,但骗他师娘还是绰绰有余的,大夫的一个“病入膏肓者通常都是如此睡着”被他整个改了个意思,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二月红站在门口没进去,却也知道陈皮说谎时定然是没有破绽的,不然一定瞒不过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丫头。
“你师父呢?”丫头睡了一觉当真觉得精神好些,遂也不着急喝药,拉着陈皮坐下打算说说话。
“师父刚刚在前院整理花草呢,就来。”陈皮又端起了碗,“师娘快喝药吧,一会师父来了看您还没喝,我要被师父骂了。”
二月红抿着嘴乐,撩了袍子进屋时朗声说道:“就你贫嘴!”
陈皮还是害怕他师父的,尤其是他师父刚刚训过他,遂赶紧起来,低头站在一旁:“师父。”
二月红“嗯”了一声坐在丫头身边,看着依旧杵在那里不敢走的陈皮,手上搅着汤药的手一顿,柔声吩咐道:“去歇着吧,这一上午在铺子里照顾生意也不容易。”
陈皮到底是少年人心性,雀跃的表情一个不察浮在脸上,他答应的欢快:“好嘞!”
丫头与二月红对视的时候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笑意,二月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叫住了要往外奔去的陈皮:“你等一下。”
陈皮脸上笑容一顿,低着头慢慢转了回来,心里暗道,不是吧?早上不是训过一回了么?还来啊!
丫头也看出了些不对,放在被子里的手拽着二爷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
二月红轻拍了两下她示意别紧张,而后依旧是那温和的语气:“听说你在舵上收了不少孤儿?”
陈皮蔫了吧唧的点了点头,复又十分惊异的抬头:“嗯,嗯?”
“告诉我,我也不能吃了你!”二月红走到他身边,从袖口掏出来一个信封递到陈皮面前,“怕什么?还瞒着我。”
“怕师父不同意。”陈皮接过信封,也不敢拆开。
“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你是好心,但以后这种事还是自己来跟我说的好,”二月红拍了拍他的肩,“这长沙城里哪有我不知道的消息?瞒是瞒不住的。”
陈皮还处在一种懵懵的状态,低声应了便要往外走。
“还有,”二月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是平静温暖的语调,“以后缺钱便跟我说,我给你。”
陈皮鼻子一酸,快步离开了,所以他也是后来才看到那信封里的银票面值到底有多吓人。
丫头笑:“你这个师父这么有威严,这孩子还是这么怕你。”
二月红吹着药,佯怒地等了她一眼:“他何时怕过我了?是怕你。”
“怎会?”丫头不明所以。
“他怕你看见他哭鼻子呢!”二月红解释。
晴朗的天空下,红府里是女主人难得的畅快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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