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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九

第一部分大概有十章,要写完了哦~

然并卵

我的大纲里至少有三部分······

以及,糖会有的,互动会有的,女人·····会没有的·······

抱头跑~

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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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熟悉的人陪着的时候,那不熟的环境所带来的紧张感会慢慢消失。

对于戏台上的孩子是如此,对于二月红亦是如此。

 

“夫人安顿好了?”张启山听着戏台上那出霸王别姬,问道。

“嗯,差不多吧。”二月红点头,“有下人跟着,应该没问题。”

“你自己呢?”张启山扭头看他。

“什么?”二月红没听懂。

“这么多年不下斗,功夫忘没忘啊!”张启山满脸笑意,调侃着他。

二月红哼了一声,不去看他:“佛爷坐上了汽车就会忘记怎么骑马吗?”

那时那戏台子上的那一曲终于唱到了终了,弦乐声中,张启山的声音几不可闻:“二爷的记性这么好,怎么不记得当年约定?”

 

“二爷,佛爷来了,”管事来后台汇报,“要安排座位吗?”

二月红上妆的手一顿,从镜子里怀疑的看向管事:“佛爷来了?”

管事一开始见到张启山一身戎装出现在梨园里的时候也是这副见了鬼的表情,此时反倒淡定多了,他点了点头:“都进了二门了,陈皮陪着呢。”

稍微犹豫了一下,二月红吩咐道:“在第一排正中间加个八仙桌。”

“啊?”管事没反应过来,那位置离戏台子最近,从前为了方便走路和打扫铺了红色的地毯,而二月红向来讨厌把大厅里塞得满满的,是以这么块最好的地方从不曾摆过桌椅。

“愣着干什么?!去啊!”二月红挑了挑眉,“佛爷喜欢碧螺春,记得泡上一杯。”

管事总算反应了过来,脑子懵懵地出去了。他跟在二爷身边打理梨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爷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这世道大概是要变了吧?长沙城里话语权最大的是个叫张启山的毛头小子,向来云淡风轻的二爷也开始在乎旁人了,外面的仗打得天昏地暗,城里这看上去太平的日子大概也不多了。

 

“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

二月红卸了妆又是那个清秀的青年人模样,他领口的盘扣还来不及扣上就从后台出来了,看见张启山还坐在原处,粲然一笑后一跃从台子上跳了下来。

“欣赏不了你的戏,但这好茶我还是很庆幸我没错过的。”张启山笑着站起来,看二月红自己在领口那里摸摸索索实在是辛苦,索性走过去帮他扣上。

距离那么近,二月红甚至数的清对面那张脸上的睫毛。张启山略微高大一些,那张俊朗的脸略微向下倾着,视线低垂。二月红突然觉得喉头一紧,脸有些红。

“夫人的手真巧。”张启山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他笑着后退一步,仔细欣赏着二月红这一身妃色短褂上是暗红色的盘扣,而在对襟上佐以海棠花瓣为装饰,显得分外柔和。张启山一向是知道二月红喜穿红色的,但这身红色的衣衫在他身上居然能既儒雅又不失挺拔,实在是太神奇了。

“丫头这几年也不喜欢别的,倒是对衣服研究颇多,”二月红也缓过神来,笑着回答,“我看再过几年我也可以不用下斗了,家里靠她做成衣铺子就行,肯定赚钱。”

“那还不得累死她?”张启山大笑出声。

此时的两人不曾想过这一语成谶。

“说正经的,这次来,有什么事?”二月红拽过来一把椅子做到张启山对面,他这些日子也琢磨明白了,长沙这地界,张大佛爷都摆不定的事定然不是小事,来找自己也确实是迫不得已。

“这次来,有两件事,”张启山也严肃起来了,“这第一件嘛,是上次的那个斗我清空了,确实有些个值钱的东西。”

坐在对面的那个人没什么反应,脸上一丝表情的波动也无,张启山不禁好奇:“你就不想知道是些什么吗?也不想得到点东西?”

二月红淡然一笑:“我本就是去帮个忙,佛爷若是觉得手里富裕便留几个稀奇玩意,若是军需紧张,那就也算是我为国家效力了。”

“二爷心胸宽广,”张启山不知是什么铸就了这个明明刚过弱冠之年的人这样一副超脱的性情,但这纷乱的世道里,所有人都急功近利,这样的性格便像一壶清酒,宁静悠远又有自己的味道。他不禁感慨,“启山佩服,佩服。”

“世道乱,我能守住的,也只有我的心了。”二月红眼睛清亮,转而又展颜一笑,“好了,快说吧,那墓是怎么回事?”

“那墓是宇文觉的,”张启山示意副官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而后沉声说道,“史书记载,当年宇文觉称周天王,建立北周。他叔叔宇文护为大司马,封晋国公,权利极大,但宇文觉也是年少坚毅刚决,不满宇文护的专权。他信任的几个大臣也对宇文护也是相当的不服。他们一起鼓励宇文觉除掉宇文护。于是宇文觉招了一批武士,经常在皇宫后园演习如何擒拿宇文护;又与大臣商量,决定于某一天开宫廷宴会时,抓住宇文护杀掉。但他们的阴谋还来不及实施,就有人向宇文护告密了,反被其先发制人,杀赵贵,罢了独孤信的官,后来孤独信也被赐死宇文觉被废黜。

史书上说宇文觉后来被宇文护毒死了,秘密下葬,但其实宇文觉自己逃了出来,他南朝纠集自己的势力,传言他后来得到了一个宝贝,打算卷土重来杀回长安去,可惜走到当时的长沙人就死了。他的后人把他草草下葬,并把他得来的宝贝一同埋在了地下,愿那东西守护着宇文觉千千万万年。”

 

“那东西,就是麒麟?”二月红听完故事,只挑眉问了这一句,“那八阵图他们也是匆忙摆出来的?也太‘匆忙’了。”

“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们也无从得知了,但那东西大概就是麒麟,也不知这千百年下来还活着的有多少,但我觉得,它绝不是最后一只。”张启山小心翻开盒子,里面是十几个二月红在墓里使用的铃铛,“这是在棺椁里找到的,他们大概是希望宇文觉到阴间也能控制这东西。”

“据我所知,这一只不过是壮年,鳞片还是青色的,”二月红沉吟着,他这也是第一次对家族之外的人谈起这些密辛,“家里的老人说过,这东西将死之时鳞片应该是黑色的。而且确实这世上残存的不止一只,所以,以往家里人下南北朝的都会备着这种铃铛以防万一。”

“那天后来我的兵整个把主墓室和陪葬的墓室顶炸开了,”张启山想起来用了多少炸药就肉痛,“搬空之后往那麒麟呆着的墓道里也扔了一捆,它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

二月红苦笑,这么粗鲁的办法也亏得张启山想得出来:“我也说不好,从前家里人一共也没遇见几回这东西,每次见到都是绕着走,像您这样打算杀了它的人,我是没见过。”

“死了最好,不死我就再杀它一起,”张启山瞳孔一缩,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而后又挑着嘴角笑,“不过那棺椁倒是保存的不错,我找到了不少能验证墓主人身份的东西,也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二月红细细听着,没什么表示。

“大部分都被我拿去当军需了,”张启山继续说,“但我想这件东西你会喜欢。”

他说完副官便奉上了另外一个盒子,张启山接过来之后亲自打开,放在二月红面前。

盒子里是由一整串打磨的细腻光滑、温润柔和的血玉珠组成的项链。从链子两端开始,小指节大小的血玉珠逐渐变成正中间的鸽子蛋。那晶莹剔透的玉石上血红色的脉络极为清晰,仿佛穿越了千年勾着人的魂魄。

千年血玉,有价无市。

这东西若是摆出来,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眼红。

淡然如二月红,自小也算见过不少市面,饶是他也有些动容:“佛爷,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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