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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十九

真的甜起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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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可不是你!”张启山从来也没有见到来人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时候,但今日是真的起不来,他一起来就要倒,只能端着架子笑,“我等我的茶呢!”

二月红手里抱着那两罐初春时节最顶级的碧螺春,特别自来熟地人旁边坐下了,笑着抿了一口张启山 面前的杯子,而后却皱眉:“这是陈茶?”

“新茶!”张启山撑着膝盖的胳膊有些不自觉地抖,他唇色略微发白,却依旧笑着,“你去年送我的新茶。”

“别喝了,”二月红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揽着人的腰,把他大半部分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我这不是给你来送新的了?”

“那可怎么好意思?”张启山靠在他肩上,两人一块往沙发上倒,总算是没让人瞧出来异样。

“你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二月红想起从前的事,翻了个白眼笑,放在人腰间的手摸到了一片濡湿,心里又是一紧,转脸仿佛才看见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呦,佛爷家有客人啊!”

“祁连山来的,”张启山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双目微闭,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挪向二月红,在他大腿上轻拍两下以示宽慰,毫不在意的介绍,“薄淮,薄泗。”

“有些耳熟。”二月红也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就是前几年败在你手下的那两个练家子?”

他这话一出,对面那对双胞胎本就铁青的脸愈发的神色不定了,双双抱拳,一同问道:“敢问足下是哪位高人?”

“高人不敢当,不过一个戏子。”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也不起身,二月红抖着褂子翘起了二郎腿,挑眉笑着,笑容里尽是不屑。

“这是我们二爷,二月红。”副官及时上前一步,“是佛爷的至交。”

“我说佛爷,你不厚道。”二月红扭头看向张启山,故意笑着调侃,“都跟我约好了品茶,怎么又见别人了?耽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避开比武不提,二月红把陪自己品茶说成大事,明摆着就是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薄淮薄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齐齐道:“若是佛爷的至交,相比也有些长处,不如就指点我们兄弟二人一番,也是我们的福气。”

“那可怎么好?你二人不是来挑战佛爷的?”二月红假意推辞着,“我总不能坏了你二人前程。”

说着软化,却实际上占着便宜,张启山心里好笑,也跟着搭话:“你就随便指点一下吧,反正咱俩没事也总是切磋。”

二月红本就是来挡这一战的,微微一笑他掸了掸长褂起身冲着张启山显得还略有些犹豫:“那我就陪孩子们玩玩?”

他这句话可算捅了篓子,兄弟俩当下也不废话,摆了个起势,双目瞪圆,轻声喝道:“请!”

 

“佛爷,你说你看上解家那个孩子什么了?”二月红盯着前面街市上被管事牵着手走得跌跌撞撞地小孩,有些不理解,“他才四五岁。”

“这孩子嘛,暂时来讲确实没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地方,”张启山接过小摊老板用荷叶包好的糖油粑粑,低声解释,“我感兴趣的是他们家族。”

“解家?”二月挑了眉毛,有些疑惑,“不过经营几家铺子罢了,这样的家族在长沙说不上许多但也绝不算少,你又如何独独瞧上了解家?”

“原因有很多啊。”张启山把手里的荷叶往二月红面前递过去,满脸风轻云淡,仿佛在谈论晚上要吃些什么一样简单的事,“第一,解家虽说世代居住在长沙,但涉足地底下的东西时间不长,根基尚浅,他们需要找棵大树靠着;第二,解家虽然做古董生意,但家族里子弟鲜少下斗,对我们这行了解不多,便于控制;第三,解家人精明,能在长沙城里后来居上占据一定地位不容易,且他们在其他行业也有涉足,方便我们将不义之财转化成正当的来源。”

“那又如何选了这个小子?”二月红拈起一块糯米炸制而成的糕点,塞进嘴里细细嚼着,语气有些责备,“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长房长孙,也是解老爷的独子。”远处的小孩已经隐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了,张启山依旧向前望去,那视线仿佛能穿透时光看见了这孩子未来不可限量的时候,“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又不是个特别精明的,他家里一众堂兄弟对这份不小的家业也都虎视眈眈。逆境使人成长,这么大的压力下,我赌他是个好苗子。”

“帮助他,用着他,你同时还在帮助着他们家与他作对的势力。”二月红停住脚步,望着身边这个嘴里塞满点心的年轻人,难以相信他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一些,“你不怕他长大了恨你?”

“他想要我的命,我可以随时给。”张启山吃光了点心,把手里的荷叶团成了一团,而后定睛看着二月红,神色没有丝毫闪躲,“只要他觉得为了杀我所付出的代价他承受得起。”

 

双脚间的距离与肩同宽,拇指外展食指上竖,四指微拢,掌心内含,掌背呈瓦垅状,掌心朝前掌根前顶,一招龙爪掌的起势摆得十分随意,二月红薄唇微启:“请!”

对面的双胞胎兄弟显然是多年来一起并肩战斗经历了不少岁月,甚至都不需要对视便快步冲了过来。侧身避过双拳,二月红往前一步跨出,双掌搭上二人肩膀,向下划至臂弯之处,而后寸劲爆发向下一扣使两人的臂膀瞬时弯了下去。但不多时从臂弯上传来反力,二月红顺着那股劲往后一个空翻,脚尖点着身后的楼梯,身子在半空中轻盈转身,回手一掌自上而下撞。

原本如连体的两人立时分开,二月红一掌击落在地,腰间发力他瞬间站定。

掌心开合,二月红收手而立,他笑得依旧风轻云淡:“看来两位也是有些长进的。”

薄淮薄泗防守的姿势未变,皱着眉的哥哥突然“啊”了一声,猛地叹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垂手掌左行转势,吸胯掌右行桩势,二月红外脚内扣,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猜得对,我是你们想的那位。”

沙发上的张启山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熟悉的招式一如从前两人接受挑战时那么成熟自信,他心里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二月红到底还是二月红,就算再未有过敌手,就算从不曾动过怒,他那不算高大的身躯里蕴含的能量依旧是不可小觑的。那一瞬间张启山突然对猜对了二月红师门的两人有些同情,他知道今日从这道门走出去时他们二人定然再不能习武了。

 

就像不久之前副官问陈皮的那样:“你师父尽全力的时候,你可知是何模样?”

陈皮摇了摇头,神色认真一字一顿:“不会有活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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