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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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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府里二月红坐立不安,把张启山一个人扔在府里他实在是心里不踏实,在堂屋里来回踱了上百次,看的管家都眼晕才停住。

他在心里劝自己,有副官在,有他的新婚夫人在,没事的,应该没问题。

子时过,寂静的街道响起了梆子声和那干枯困顿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月红睁着眼,一丝睡意也无。

帐子顶上都快被他看出花来了,到了东方泛白时他才勉强闭上双眼,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掀了被子起来,推门出去时正遇见管家领着副官进了院。

“怎么?”二月红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

“陆长官天刚擦亮的时候去了日本商会,现在已回到府中。”副官低头。

“不知他的意图?”二月红沉吟着问,“他最近是不是总与日本人走在一起。”

“是,但日本商会最近加大了安保力度,我也查不出什么。”副官惭愧。

“平日里佛爷是太纵容你们了,”二月红冷笑一声,“这都探不出来,也难怪佛爷这次不明不白受了伤又有人上门挑衅!”

“属下知错!”副官被批得一抖,膝盖一弯就要跪下请罪。

胳膊上被人一抬,他抬头看见了二月红依旧面沉似水的脸:“请罪的话不必跟我说,等佛爷好了你去找他吧!”

提起佛爷的伤副官又是一个愤怒,他点点头:“知道了。”

“说起佛爷的伤,昨日我走之后他没再出什么大事吧?”二月红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也幸亏副官总是低着头,没看见他眼里的焦急,“失血过多本就不易养,若是再起了热可不得了。”

“夫人一直彻夜照顾着,我来时去看了一眼,感觉没什么大碍。”副官也有些担心,“但佛爷总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啊!”

提到尹新月二月红脸上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出来的不自然,但他瞬间就调整好了表情:“睡着说明他在自己修复自己的伤口,也是好事。”

“那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副官听他敬重的二爷这么说就放心了许多。

“照顾好佛爷吧,缺什么就来找我。”二月红却远不像他那么轻松,“还有,佛爷要是醒了你先别把陆建勋动的手脚告诉他,等他缓缓,伤势稳当了再慢慢告诉他。”

副官忙点头:“是。”

“现在,你该告诉我那矿洞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二月红犀利的眼神看的小副官一抖,再不敢隐瞒。

 

“夫人,您歇歇吧。”小葵奉了些清粥小菜,端到尹新月身前劝着。

床上的那个人依旧面色苍白地躺着,尹新月心里一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她一日未进食的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叫起来,只得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默默吃了起来。

“小葵,你说,佛爷会不会有事?”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刚刚嫁了人夫君却成了这副模样,心里的怕不轻易示人却不代表没有,她吃着吃着就掉下泪来,有些支撑不住。

“夫人,您放心吧,二爷不也说了?佛爷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小葵柔声安慰着。

不提二爷还好,提起二爷尹新月刚叹出去的气不知怎么又吸回了肚子里,她瞪着眼看小葵:“二爷在你们心里就这么大威信?!”

小葵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惶恐跪下:“不是,夫人,是……”

“是什么?”尹新月今日也不知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平日里不较真的事今天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

“是……”小葵也急的口不择言,“夫人您没住进来的时候二爷就常来常往,与佛爷甚是相熟,佛爷不在时也是二爷没事来帮忙主持家事,一点架子也没有,大家都对他十分敬爱,他说的,奴婢当然都是,信的啊!”

尹新月心里涌出了一股无力感,她不知在她来到长沙之前还有这许多事,平日里张启山忙着,她从未得空问过,他也从未主动提起过。

床榻上的人依旧睡着,许是伤口疼得厉害,他好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尹新月慢慢坐在床边,她活了这二十年第一次觉得被一个人打败了。

不对,是被一对人,打败了。

 

“天色已晚,在府里用饭吧。”从练功房里出来,二月红留住张启山,“陈皮今早买了些蟹子,正是新鲜的时候,你也尝尝。”

“你夫人最喜河蟹,还是留给她吧。”张启山推辞着,抬头看了看挂在远处的夕阳,“天色还不算晚。”

“丫头这几日着了凉,河蟹性寒她不能多吃,”二月红扯住张启山的袖子,皱着眉继续挽留,“再说已经给她留着了,若要你饿着肚子走,日后我二月红在这长沙城里还要不要抬头做人?”

张启山不明所以,挑眉问:“我留不留在这里用饭与你抬不抬头做人有什么关系?”

“名满长沙的佛爷来红府连顿饭都不给吃,我还怎么做人?”二月红十二万分严肃。

眼里渐渐蓄起了笑意,张启山笑得直捂肚子:“你这强词夺理的功夫哪里学来的?”

面不改色心不跳,二月红扯着他的袖子往堂屋里走:“跟你学的。”

柔和而金黄的光线从身后投射过来,张启山只觉得自己面前这个素衣白手的人煞是可爱。

 

“等等,”张启山叫住上完菜要退下的丫鬟,“没有酒?”

丫鬟不敢回答,抬眼觑着二月红。后者抿嘴一笑:“是我失礼了,忘了佛爷是好酒之人。去把我酒窖里的最好的那坛女儿红拿来。”

听说有好酒,张启山笑了个牙不见眼:“二爷珍藏的,我怎好意思?”

“你少来!还有你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家里的东西你看上了经过我允许才搬走了的,有几件?”二月红翻他个白眼,而后又补充一句,“左右我平日里也是不喝酒的,留着也是白留,不如给你喝掉,也省的陈皮那小子惦记。”

“你对徒弟太严厉了,”厅里没有外人,张启山便说话也没了顾忌,“陈皮日后必成大器。”

“我的徒弟我了解,他锱铢必较恩怨分明,这性子不好教啊!”二月红叹了口气,“但他自小流浪,养成这么个性子也是时运使然。”

“你还真挺了解,”张启山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至于其他的,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和劫,就算你是他师父也挡不住,顺其自然最好。”

“说到陈皮,我想起一事,”二月红转了话题,自丫鬟手里接过酒坛亲自给张启山倒上,“你那九门提督是个什么意思?”

“你收到了?”好酒就是好酒,小酌一口便觉回味无穷,张启山舒服得直眯眼,“收到了也不给个回话,我还当你没收到。”

“少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做什么?”二月红差点筷子就要敲在他头上了,眼睛一扫门外侍立两侧的下人复又忍住,“笼络自己的势力也就罢了,怎么还搞个名号出来?你怕树不够大招不来风?”

“对啦!我就是怕树不够大,”张启山盯着螃蟹呵呵笑着,抬头时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树大才根深,旁人才动不得。”

“你如今的做法我是越发看不懂了,”二月红捏起桌上白银所制的腰圆锤,低头对付这膏多肉肥的蟹,“不过我信你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对吧?”

张启山只觉得好笑,看着那对面黝黑的发顶,一时间只想揉一揉:“你信我,又问我对不对,自相矛盾不?”

说话间冒着热气的蟹肉也在那人翻飞的手指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二月红去除雪白鲜嫩的蟹肉,而后用小匙浇上蘸料,递到张启山面前,笑着说:“自相矛盾,所以我也只能靠着佛爷了。”

“嗯,孺子可教也。”张启山大大咧咧坐在那里,伸手接过碟子。

“佛爷,如果不是蟹肉难得,我定要扣在你脸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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