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卸甲归】二十三
今天戳小料的预售，发现还有个退单的
也是心情略复杂
说好了完售抽书签，是指买的那35个ID啊
亲们退单是个什么情况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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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去矿洞你们也不拦着！”二月红听完副官的回忆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得桌子上的茶杯跳起来摔在了地上，“老八也是个胡闹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二爷，这，真不怪八爷啊！”副官也觉得自己两人甚是委屈，但他不敢给自己开脱，只得借着八爷的名头解释，“佛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啊！”
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错，二月红想着，叹了口气：“他这脾气早晚要害死自己。”
“那，如今怎么办？”副官小心翼翼地问。
“陆建勋那边你把人手撤回来吧，叫你们当兵的去跟踪他也是难为你们了，他是佛爷政敌，如果你们被发现了反而麻烦，”二月红沉吟道，“我手头上有几个轻功不错的，让他们去可保万无一失。”
副官知道二月红所言非虚，遂虚心受教：“那我们要做什么？”
“为今之计是在佛爷伤好之前保证他的安全，其余一切都可以往后放。”二月红皱着眉看向张府的方向，“然后你去告诉管家，让他把老八接来，我要问问矿洞里的事。”
“矿洞里的事，不是都说清楚了？”副官又有些不明白。
“你以为那矿洞只有那么大？”深邃的眼神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灵魂，二月红盯着副官瞅，只是提点，“那下面的东西不是人能轻易碰的，但凡佛爷出发前你们有一个人能来告诉我，他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副官心里又是一阵愧疚，扭头走了。
二月红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脊梁也是一阵唏嘘，但佛爷平日里护他们护得太周全了，自己如果再不下一剂猛药，怕是这孩子以后难成大事。
管家进来请示用什么理由请八爷，二月红笑了笑：“他个人精还用借口？肯定一早就在家里等着呢，你且去吧，他不敢不来。”
吴白转身退下，厅里又只留二月红一个人了。
家里平素下人不少，但二月红喜静，在府里的时候向来少有人伺候，这一脾性在丫头过世了之后更加凸显了出来，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去也不叫人进去，他能在里面待一天。
可如今下人统统各司其职，没人理二月红，他倒觉出了一丝寂寞一丝恐慌。仿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嘟囔着张启山的伤势，配合着那个声音他一闭眼便也是张启山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画面。
手一抖，新换的热茶泼了一地，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吩咐备车去了张府。
尹新月这一天都失魂落魄的，刚才若不是小葵抢过她手里的纱布，她几乎要没上药就直接给张启山包扎伤口了。
“夫人，您怎么了？”小葵毕竟跟她的时间最长，还是有些胆量问的，“二爷不也说了？佛爷不会有事的。”
提到“二爷”她心里又是一烦，险些打落小葵手里的托盘，尹新月挥手让小葵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房间里寂静得很，只余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尹新月望着床上依旧睡着的人苦笑，下意识地去摸他的手，她眼里含了一股雾气：“佛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仿佛感觉到了手里的温度，张启山皱着眉头晃了晃头，低声呢喃：“别走，你，别走……”
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尹新月脸上勾起了一抹笑：“不走，我不走。”
“二月红，别丢下，我一个人……”
病中的张启山是那么脆弱，他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全没有平日里横眉冷对的霸气。可不知是什么缘故，这短短几个字却让尹新月如坠冰窟，周身一阵冷过一阵。
她忽然觉得自己甚是可笑，追着这个人一路从北平到了长沙，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他，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这人心里早有个人，根本不可能给自己留丝毫位置。
人都是要脸的，何况尹新月原先是那么骄傲的人，也是被那几个字伤了个彻彻底底，她扭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装，而后草草留书一封便奔出了府去。
家里的下人以为她去求药，倒是没敢阻拦。
漫长的岁月最终会掩盖这样一桩阴差阳错的婚事，而多年后这个新月饭店的女老板终身未嫁，想起这段往事时也只是多了些许嗟叹，少了那许多愤怒。
新月挂上了枝头，一顿普通的晚饭张启山与二月红吃了近一个时辰，蟹子在蒸笼上热着，倒是不凉，只是苦了两旁侍候的下人，站的腿都酸了也不敢走。
偏生这两位爷还是个不愿人侍候的，下人们对视一眼满脸苦笑，只得换着重心继续站着。
“既然是九门，那屈指数数现在还差一位吧？”二月红不动声色的推远了已经空了大半的第三个酒坛，给远处的下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快些拿走。
“二爷又知道了？”张启山撑着头笑，眼里有些许醉意，倒是没阻止二月红分外明显的藏酒动作，“说来听听。”
“你，我，李家老二，陈皮，铁嘴，解家那孩子，吴家那孩子，还有个霍家。”二月红眼神清亮，“这才八个人。”
“什么都瞒不过你，真没意思。”张启山身上这身练功服穿着甚是舒服，他扯下手肘，扶着膝盖，面上难得一片酡红，“那你今日可有兴趣陪我再去一个地方？”
“今日就算了，”二月红看他是醉了，笑着招呼下人撤了菜，而后起身打算扶他去客房里，“你都喝了这么多酒了，别人没笼络来，再醉倒在街口，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微风吹来，张启山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但此时离他醉还有段距离，他顺着胳膊上的力站起身：“你一个不喝酒的人，怎知我醉了？”
二月红不欲与喝醉了的人讲道理，哄道：“没醉没醉，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再去。”
晃晃悠悠地往客房走去，张启山游戏心又起，假意靠在二月红身上，嗅着那好闻的薄荷茶香，竟第一次觉得就算是喝醉了也挺好。
扶着人在客房里躺下，二月红扭头吩咐管家：“去跟佛爷府里说一声，佛爷今晚就睡在这了，让他们别担心。”
话还没说完，袖子却被人猛地扯住，二月红险些跌在张启山身上，他直起身，有些无奈地看着闭着眼还嘟着嘴的人复又加了一句：“叫厨房送些醒酒茶来，顺便跟夫人说一句，我今晚可能不回去睡了。”
管家一时间没明白：“啊？”
“啊什么啊？”二月红还跟那只有力的手作斗争，略头痛，“我这一身酒气回去夫人还能睡好觉吗？”
管家这才抿着嘴退了下去。
二月红低头看了看沉沉睡去的人，嘟囔着：“早知道就不让你喝这么多了，真麻烦。”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把袖子从那人手里拽了出来，叹口气给人掖好了被角。
向内翻了个身，张启山没给二月红看见他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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