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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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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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张启山身体素质好,再加上二月红送来的药膏也是千金难求的有效,他很快便能下地走动了。

张府一切步入正轨,二月红这才放心住回红府去。然而此时距离他匆忙离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

再次踏进自家的院子有些难以抑制的陌生,下人们低头问好,他也淡淡应着,卧房外的那株海棠花已经略有些颓败的迹象,难以想象半个月之前还是盛放的一片火红。

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二月红回头看见了副官一副苦瓜脸,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来:“什么事?”

副官在他面前站定,有些犹豫,最终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咬着牙道:“二爷,有件关于陈皮的事,我不得不跟您汇报。”

陈皮?二月红觉得自己右眼皮一跳,稳住心神:“陈皮怎么了?”

“他这几日在家吗?”副官却转而问了这么一句。

“不在,”二月红摇头,“他师娘走了之后,他便再没回来过。不过这种情况从前也不是没有过,码头生意忙的时候他几个月都没时间回来好好吃顿饭。”

“二爷,陈皮没回来,不是因为生意忙,”副官神色凝重,眼里映着天边的光芒,严肃的表情第一次让人也随之心情低落,他一字一顿,“是因为他血洗了河岸边所有的药店,如今已经是逃犯了。”

“什么?!”半个月来没睡个安稳觉的二月红顿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他头痛欲裂,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能如此狠绝。

“佛爷一个月之前便要找您说这件事,但后来种种,皆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副官一把扶住他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也是一脸焦急,“但如今不能再拖了,日本人也得到了消息,在长沙城周围四处寻找他的踪迹,您得想个办法把他招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孽障!”二月红一拳捶得黄梨花的小桌碎成了七八瓣,他冷静下来抬头,“我去把他找回来。”

“二爷,”副官吓得一时愣在那里,回过神来又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气大伤身啊!”

“死不了。”二月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寂静如常,就是捏得泛白的关节让人依旧隐隐担心,他缓了缓,吩咐道:“这事现在佛爷可能顾不上,回去就别提起来让他为难了。”

副官眼角不知为何就有点湿润,他狠狠点头:“二爷放心,我知道。”

 

家里的张启山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床上挪到了沙发上,便又拿起了公文和各个眼线送来的消息仔细翻看着,一点也没有个病人的觉悟。

恰逢齐铁嘴来探病,见到张启山这副模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里的补品扔给管家就开始大呼小叫:“诶呦佛爷您快歇着吧,怎么养伤还不消停啊!”

张启山被他喊得头痛,只得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一边做投降状,却还在嘴硬:“我哪有那么娇气?”

“您是不娇气,”齐八手脚麻利收了文件,顺着他的话笑着往下说,“要是让二爷知道了,您猜是您挨骂还是我挨骂还是管家挨骂?”

脑子里转一圈二月红这半月但凡是自己吃药的时候总是准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副面孔,笑笑转向齐八:“我猜,咱仨都得挨骂。”

嘴角有些抽搐,齐八讪笑:“佛爷,问您个事?”

“说。”

“您有没有意愿改行算命?”

“滚。”

齐八“嘿嘿”笑着,过了一会儿却严肃了起来:“佛爷,二爷说了,等您好了,他与您同去。”

张启山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哪?”

“矿山里的墓地。”齐八扶了一下眼镜,从镜片后面望着他,眼神如清澈见底的泉水,让人一眼看得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二爷如今,心神不定,他去恐有意外。”张启山缓声道着,给自己找不要二月红涉险的借口。

“佛爷,您可知夫人如今在哪?”齐铁嘴只是笑笑,换了个话题。

把夫人在脑海里自动转换成尹新月,张启山摇了摇头:“如今我哪有精力管她?”

“夫人回了北平,”齐八嘴一开一合,“想来不日离婚的协议便会电报给您。”

“离婚?”张启山挑了挑眉,意外且放松,“她怎么肯?”

“所以,佛爷,您真的是对自己昏睡不醒的那段时间所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齐铁嘴望着他,无奈问。

“不记得,”张启山下意识回答,但脑子里总是会冒出来一些自己与二月红两手紧紧相握的场景,真实得让他自己都怀疑。

齐铁嘴是憋了好久才忍住没笑出来,他仰天长叹:“佛爷啊,您这样要是能让心上人对你有所转变,可谓千难万难。”

 

送走霍三娘,二月红也接到了张启山遣人送来的帖子,上面写着明日午时,聚贤楼后院一聚。帖子封面是九门提督的字样,大气威严,可以看出下笔之人坚韧不拔的决心。

多少年过的都是与世无争的日子,二月红自小也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坐上家主之位他开始强迫自己学习铁腕和勾心斗角,渐渐长袖善舞起来,他脸上永远都是那抹自信且平和的笑意,风轻云淡一般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内心依旧记得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胸襟抱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天下男子的愿望,他不曾抛弃过。

不知何时有这样一个人闯进了自己的生活,拉着自己介入这一滩浑水的政坛,在看似纷乱实则明了的大局中与自己背对背互相守护,互为倚靠。

捏着名帖二月红脑海里是那个熟悉的军绿色身影,这些年林林总总大事小情两人总是泡在一起商议,不知不觉中他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占据了心里某处角落,而后渐渐开始扩张地盘。

俊逸如阳光般耀眼的面庞上的笑容在二月红没注意的时候变得不再标准,反而掺了一抹温暖一丝戏谑。

如同天神降临人间,便也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二爷,您去吗?”来送信的人站在一旁揣测他变换莫测的表情。

“去,”二月红回过神来冲他点头,示意丫鬟奉了些散碎银两给他,“跟佛爷说我一定去。”

陈皮自院子外走进来,接过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帖,却有些犹豫。

“怎么?不愿去?”二月红坐下来品着香茗,抬眼问。

“不是不愿,”陈皮眼里闪着兴奋,“但师父,我要是去了,是不是在外人眼里就意味着我要从红府里分家啊?”

二月红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理论,哭笑不得:“听谁说的?哪有这样的事?”

“可这是九门……”

“九门也不意味着四爷不能是我的徒弟,”二月红敲了敲桌上的名帖,笑着调侃他,“怎么,分家还不乐意?你也不能一辈子做我徒弟,那样可没出息。”

“徒弟不想有出息!”陈皮猛地跪下来,膝行两步,眼里闪着认真,“有师父师娘在,陈皮永远不必有出息。”

拉着人起身,二月红叹口气,他把陈皮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看待,自然此时欣慰与惋惜并存:“师父师娘不可能在一辈子,你还是要学会自己立足。”

陈皮还要争辩,被他打断:“好了,就这么定了,明日聚贤楼你也得去。”

不情不愿,陈皮给了个“是”。

—tbc—

走一下剧情,做个铺垫,我难得逗比······

以及,终于的终于,我可以躺着睡觉了

然而被EC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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