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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卸甲归】三十二

小料【盛世江山】今日已经全部发货,还请耐心等待几日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期待repo了?

来吧来吧,小天使们用repo砸死我吧!【躺平等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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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挪回床上的,二月红趴在黑暗里,不想动。

忽然腰上有只炙热的手带着力道缓慢揉着两侧僵硬的肌肉,二月红疼的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哼出声。

“疼了吧?让你一坐坐一天。”那个帮他按摩的人低声数落。

吓得二月红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那道背着月光的人影:“你怎么来了?”

“废话!你走的时候都疼成那样了,我能放心?”那人扯着他的袖子示意他重新趴好。

“我以为你没看见。”二月红嘴里抽着冷气。

手下力道放得轻了点,张启山“哼”了一声:“我又不瞎。”

“别管我了!”腰上的痛缓解了些,二月红便按住了那双手,“你自己伤都没好利索呢,大半夜的跑我这来,不怕伤口又裂开?”

“放心,我散着步来的,没扯到伤口。”张启山拽着他的袖子把人按在床上继续捏他的腰,“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相信,二月红忍着疼还不老实地要起身。

张启山在他身后低声浅笑:“别动,我的伤口要裂了。”

像是被施了定身符咒,二月红瞬间不敢动了。

月光从雕花的窗棂外散射下来,撒了一地柔和,床榻上张启山炙热的手掌贴合着二月红腰间旧伤之处,细细揉捏,力度刚好,让本还有些紧绷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困意袭来,二月红侧过半张脸,道:“多谢你。”

胳膊略有酸痛,张启山心道最近大概是养伤疏于锻炼,被某人逼着吃了睡睡了吃,倒不如从前有力量了。回过神来勾了一抹坦荡:“你我之间,早不必说这字。”

疼痛减弱睡意便爬了上来,二月红觉得自己上下眼皮直打架:“别来回跑了,我让吴白收拾出一件客房给你睡。”

张启山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二月红就已经去梦了周公,长长的睫毛扫下来垂在眼睑,说不出的动人。

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月影疏斜,饶是房间里没点灯张启山也看的见那熟睡之人眼下的一片乌青,心里一半是疼痛一半是甜蜜。疼是因为这人到中年毕竟不如年轻时活力四射挨了一刀拍拍屁股站起来依旧是条好汉;甜是因为这人说是退隐说是赋闲但自己有难他也没犹豫就出山帮忙。

到底他心里还是给自己留了个位置吧?张启山想,那这就足够了。

 

鸡鸣三声,阳光照在脸上痒痒的暖暖的,二月红翻了个身,懒得睁眼。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他想,这床也是家里的床。

家里的床?!

二月红一骨碌爬起来,顶着乱毛瞪着眼,在自己身边找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张启山!”

窗外的麻雀被震得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飞去了院子中的树上,张启山揉着眼爬起来,还带着睡意:“出事了?”

“谁让你在这里睡的?”二月红下了床,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皱褶,“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哪有人看见啊!”张启山还困着,说话也不走脑子,“昨晚我进来时连你管家都不知道。”

“那也不能睡在我房间里吧!”二月红有些崩溃,尤其是夜里光线暗他也没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是什么,今早阳光普照再无遁形,他就想捂脸,“再说你来的时候有必要只穿一件睡袍吗?巡防的人见了还不以为是疯子?!”

张启山身上那件睡袍在一夜的翻滚中有些蹭的开了,内里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

“我在家睡觉,穿别的才奇怪好吧?”翻了个白眼,张启山重新把扣子扣上,“再说巡防的督查谁不认识我,敢说我是疯子我就敢疯给他们看。”

无力感遍布四肢,二月红此时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难为他还记得这人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来照顾自己,他忍了忍,没把人打出去。

张启山心里也是有点小膨胀的,昨夜他盯着睡着的人看了许久,也不知怎么的就睡在了他旁边。虽然什么都没做,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这些温暖,足以让他回味一生。

“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估计腰也没事了,”张启山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我这就回了,还得换药呢。”

“回来!”二月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在他回头的瞬间扔过来一件长褂,“吃了早饭再走。”

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张启山又神差鬼使的缩了回来,笑得个牙不见眼:“二爷不心疼米钱?”

“你家厨娘回来之前,都在我这儿吃饭!”二月红背过身去示意他换件正常衣服,“给你饿病了我还得掏药钱,这么比起来,米钱还便宜点。”

 

家里下人见到张启山都非常默契地低头表示司空见惯,二月红憋了一早上才想出来的借口无用武之地也是比较郁闷,心里琢磨着,家里的下人何时这么伶俐了?

张启山倒是面色如常,只是愣愣的看着桌上的茶点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二月红有些困惑。

“想当年的点心啊!”张启山筷子指了指。

青花小瓷盘里是枣泥绿豆糕,圆圆小小的一块,摞在盘子里清清亮亮的,在马上便要炎热起来的天气里显得十分应景。

二月红也是看了一会儿才想起,笑着求证:“当年聚贤楼里的茶点?”

“知我者二爷也,”张启山放下筷子端了盖碗,“那日为了等我,二爷没少破费吧?据我所知聚贤楼的茶点可不便宜。”

“区区小事罢了,怎及得上你当年谋划的大事?”二月红摇摇头,眼里尽是暖意,“不过你当初的出场方式可甚是张扬,陈皮回来后可没少在我跟前嘟囔。”

“他说我什么?”张启山挑眉问着,“我猜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佛爷那日的军装英俊潇洒威仪满满,他说佛爷那天眼神坚定步步生风,”二月红示意下人把饭菜撤了,“让人好生羡慕。”

“不像是四爷说得出来的话。”张启山摇头。

“我有骗你的必要?”二月红也不反驳,只是那么静静看着,复又道,“不过你那日能一下子将他们几个镇住,还真的挺出乎我意料的。”

“当兵的不过就这些本事罢了,”放了茶碗张启山转头望向窗外,仿佛也看见了十来年前的那一幕,“岁月不饶人啊,现在可不如那个时候局势简单。”

“聚贤楼都被拆了有个四五年了,可不就是岁月不饶人?”二月红就着窗外的光影看向他,轻笑着,“日子不易,什么时候都是有难处的,你若觉得吃力,大可扔下一身责任,左右钱够用,走就是。”

说的轻快,不过是安慰人的话罢了,张启山收了嘴角的苦笑,也正色了起来:“不过那矿洞里……”

“这事你做不得主了,”二月红低头,他手上不知何时带上了一枚古朴的牡丹花纹戒指,“那矿洞里有什么我心里大概有个判断,现在让我避开,太晚了。”

“若你我都走了,城里怎么办?”

“交给九爷便是,论从政,你以为他会逊色你我?”二月红一点也不买账,竟像是早就谋算好了,“说不定,当年没探寻明白的事,也能在这里有个了断。”

思及当年那件因为毫无经验和各自为政而失败的行动,张启山蓦地胸口疼了一下,他看向对面那个成竹在胸的人,此时不妥协已然是无路可走了:“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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